叶素素的那一声惨叫实在是太可怜了,聂铎顿时惊慌,急忙问她:“伤到了何处?”
被聂铎手臂勒得一动不能动叶素素,怒目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发现他竟然是一脸无辜,气得牙直痒痒。
她咬牙吐出三个字,“放开我!”
聂铎意外地听话,把她扶稳之后,松开了搂着她的那只手臂。
叶素素低着头,偷偷地瞄了一眼他那坚硬如石头的胳膊,心里好个唏嘘,幸好聂铎似乎并不想杀她,如果他想要她的小命,几乎那一只手臂就有杀死她的好几种方法。
聂铎虽然放开了叶素素,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似乎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地方受了伤。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把叶素素看得极其不自然。两个人就站在巴掌大的茅草屋里,离得极近,她就是想要躲都没有地方躲。
静默了片刻,聂铎忽然开口问她:“腰上有伤?”
叶素素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都被胡子挡住什么也看不出来之后,就认命地放弃不去看了,垂头丧气地低了头。
聂铎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手掌朝着她的腰间伸了过来。
叶素素意识到他的意图之后,吓得立即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他的手掌。她抬起头,满眼戒备地盯着他,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
看见她这副模样,聂铎收回了手,似乎想要安抚她,还特意把手背到了身后,“我不碰你,你告诉我伤在了何处。”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这句话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叶素素依旧是戒备地盯着他,犹豫了一番,轻声说:“腰上有淤青。”
她回答之后,聂铎瞬间就明白了,是他刚刚睡醒时误把她当成歹人时用力过猛所致。他微微低头,语气里带了歉意,“抱歉,刚刚伤到你了。”
叶素素抿了抿唇,算是原谅他了。
聂铎看起来就是那种刀尖上舔血的人,生性戒备。刚刚她试图从他身上翻下床把他惊醒时,他应当是下意识有所动作,所以才会误伤了她。
腰上的伤并不严重,站得久了,脚心的伤口却是个大问题,一直火辣辣的在疼。
聂铎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跟她说:“该吃早膳了,我抱你出去。”
他说完,也没有等叶素素同意,直接大步朝她逼近,双臂一伸不容分说地就把她打横抱起来了。
叶素素:“……”
她刚刚还觉得他是个能沟通的人,可如今看来,他依旧是蛮横无理。
叶素素在他怀里忍不住挣扎,聂铎似乎并不在意,就这么直接抱着她出门了。
出门之后,叶素素没有见到昨晚见过的那些人,但是她从昨晚的经历推断,那些人应该就在周围,肯定是藏匿起来了。
聂铎把叶素素抱到一个露天的小木桌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了一条长板木凳上,他自己则袍角一掀,坐到了叶素素的身侧。
虽然是吃早膳,可是叶素素看着当空的日头,觉得这一顿叫做午膳可能更合适。幸好他们坐着的位置有茅草屋的阴影遮挡,不至于被日头晒到。
叶素素刚坐稳不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两个人,利手利脚地端了几个碗上来,里面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只有几个粗面馍馍,外加一碟黑乎乎的小菜,看起来像是腌制的酱菜。唯独有一个碗里放了两个白面馍馍,与另外几个粗面馍馍一经对比,尤为显眼。
叶素素盯着那两个白面馍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晚上没有吃东西,她饿了。
聂铎把碗筷在她面前摆好,也不用她开口,直接就把那个装着白面馍馍的碗放到了她的面前。他自己随意拿起另一碗中的粗面馍馍,也不在意是否美味,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叶素素见此,也不和他客气,拿了筷子去夹眼前的白面馍馍。她是大家闺秀,定然是不会像聂铎一样直接用手去拿馍馍啃的。
聂铎只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专心地吃他的早饭。
整个小木桌上极其安静,吃饭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跟着聂铎的那些人又不知道藏匿到什么地方,叶素素啃着白面馍馍时,偷偷地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她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聂铎,只看得出他吃饭坐着时腰背挺得笔直,却看不到他挡在胡子下面的表情。
她只看了一会儿,聂铎就忽然转头,目光把她的偷看行为逮了个正着。
叶素素迅速地避开视线,极其淡定地拿着筷子,一口一口咬着筷子夹的那只白面馍馍,对他看过来的目光熟视无睹,好像刚刚她根本就没有偷看过他似的。
聂铎对于叶素素的掩耳盗铃没有说什么,他吃得极快,已经把小木桌上的几个粗面馍馍都吃了,此刻已经拿了帕子擦手。
叶素素没有想到他竟然吃得这么快,瞬间就紧张了起来,生怕他为了省时间不让她继续吃了,吓得立即伸手把装着白面馍馍的碗拉到了自己身前,一口一口咬着,眼睛还时不时戒备地盯着他。
聂铎看见她这样,帕子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嘴边的胡子动了动,他竟然笑了。
叶素素心中不快,却懒得理他,继续低头吃饭。以前在叶家时,吃食点心样样精致,像这样的白面馍馍只是偶尔会出现在他们的餐桌上的,叶素素并不是大喜欢吃。如今大许是周围境况缘故,又加上昨晚又惊又吓,饿得不轻,她竟然觉得这白面馍馍还挺美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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