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走廊上的窗子射落进来,微微有些刺眼。从走廊上走过的云中员工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呆住的我和静静站在那里的廖想,却不敢停下来问一句怎么了,也不敢跟同行的人交头接耳,尽管我知道其实他们都很好奇。
我觉得我喉咙口干得厉害。我看着廖想,他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复杂和落寞:“紫藤,不要倔,这个责任你付不起,先不说云中,光是东方就能压得你一辈子喘不过气来,所以,让江左原来承担责任是唯一的法子”
“你说,”我看着廖想,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样的办法,是江左原想的?”
廖想看着我叹了口气,点点头,随即垂下眉睫,掩去眼中所有的表情:“我一直都知道他对你有情,可却总觉得他对你只是一时的新鲜,可是没想到,原来他对你竟到了这个地步”
我没听完廖想的下半句话,便转身跑了。是的,我要去找江左原,我要去找他,我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个责任重大的我承担不起,两家酒庄的损失我就算拼了命赚一辈子都赚不出来,可是,就算是这样,我大不了把我这一辈子都赔上便是,但是他,他不能就这样白白替我承担了这样的责任,我知道事业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江左原现在可以说是事业如日中天,就这样因为这样的事情放弃,不行,绝对不行!
我这样想着,脚下两步并作一步走,不一会儿便跑到了江左原的办公室门外。
江左原的办公室门紧紧闭着。我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外深深深深呼吸,将内心那些翻滚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可是不知怎么的,我深呼吸了那么多次,左胸口里跳动着的东西依然跳的那样激烈,仿佛要从我的口中跳出来。我垂着眉睫慢慢平静了一会儿,然后屈起颤抖的手指慢慢敲上了那道熟悉的门。
我慢慢敲了三下,江左原平静无波的声音淡淡的在门的那边回应了一声,可是我却只能站在门口,手执门把,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转开。
我要怎么说?我应该怎么说?我还能怎么说?我站在那里,心里一阵阵的难受,眼睛里的泪水几乎只要轻轻眨一下便能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我紧紧的攥着不锈钢的门把,觉得它怎么那么凉,那么凉,仿佛要凉到我的心里去。
极轻的,我仿佛听见谁一声低低的叹息,随即门把便从里面转了半圈,门被打开了。
“唔,是不是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江左原嘴角边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双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意料之中,“所以,你没听见我的回应?”
“不,”我用力将眼中的泪水憋回心里,抬眼看着江左原,慢慢扯出一抹笑,“我听见你的回应了可是我”
“嘘”江左原突然将食指竖到嘴边示意我噤声,随即冲着我淡淡笑了笑,仿佛是一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孩子,“现在还不是下班的时间,小点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要不要跟我去?”
我呆呆的看着江左原脸上突然浮起的一抹调皮,一时不知道眼前这个一向淡漠的男子心里在想些什么,糊里糊涂的就点了点头。
江左原满意的笑笑,随即拉起我便向楼下走去。
外面阳光正好。
江左原开车带着我在云中的停车库里潇洒的转了个圈,便稳稳地跑在了云中酒庄的石英路上,不一会儿,便出了云中酒庄,驶上了高速。
我不知道江左原要带我去哪儿,可是我也不担心,反而心里隐隐的有一丝兴奋,甚至于说,期待,就像是压抑久了的人突然得到自由的权利,就想那样的跑遍全世界,不管去哪儿,反正就是那样的跑遍世界。
我转头看着专心开着车的江左原。从一出云中开始,他的脸上便是毫不掩饰的笑意。我透过他那边的车窗看着高速上快速闪过的一个个路标,心里满满平静下来,江左原一边开着车,一边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满是温柔:“很快就到了。”
果然,在高速上快速行驶了十五分钟之后,江左原在我们遇见的第七个路口那里一转,驶下高速,向着小城的郊区的南部驶去。又行驶了十多分钟后,他慢慢在一湾浅蓝的湖水边停了下来。
江左原拉开安全带,极快的下了车,然后就向湖边一棵极是高大粗壮的白杨树奔去。他快步跑到树底下,然后转了一圈,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随即又蹲下身子,捡起一根树枝,开始挖起来。
我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凉风习习吹来,白杨树的树叶哗哗作响,可能是秋天的缘故,大把大把的白杨叶子仿佛一只一只的黄蝴蝶,在秋日的阳光里慢慢洒落,却是一种极是温暖的感觉。
江左原挖了一会儿,手中的树枝便碰到一个类似铁盒之类的东西,发出梆梆的声音,江左原随即扔掉手中的树枝,小心的用手拂去底下的浮土,果然挖出一个铁盒子来。
江左原捧着铁盒子慢慢站起来,抬起眼眸看着我微微笑一笑:“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示意不知。
江左原淡淡笑一笑:“是我笨了,你怎么会知道里面是什么”说着,他用力打开盒盖,从铁盒里面慢慢掏出一张有些泛黄的小纸张来,小纸张叠的方方正正的,一看就知道当时放进去的时候主人有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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