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会尴尬,倒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实际上他当演员那些年少不了和女演员拍亲密戏,虽然大多是借位,但也无形中锻炼了他的尺度。
就算女人在他眼前脱光了,看着也没什么感觉,工作嘛。
不错,谢知微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是在工作。
他之所以尴尬,是他怕男主发现了产生误会。
误会他是挖墙角的隔壁老王,给他戴绿帽子。
男主被程道秀那女人欺骗过,最忌讳这个。
谢知微一瞬间调整好神态,表情正经得就像是扶老太太过马路。他无声飞起,在距离秋重云三步之处又无声落地。“贫道并非有意,唐突了。”
哪知秋重云还来劲了,飘上屋顶半卧在翘角边,一手托腮懒懒的看过来,“既然道长知道唐突了奴家,你可不能不负责任哦。”
她眼含秋水,是个男人见了恐怕都得骨软筋酥。
谢知微却紧张的不行,负个毛的责任,你还能让我一脚踩怀孕了不成?老妹儿咱别胡乱调戏人了行不,男主在下面认爹呢,这么煽情的场面你就不能严肃点!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孔夫子诚不欺我。
那就冷处理!
已经存在感已到四颗星,谢知微很自如的冷了脸。走到树荫的另一端,原地盘膝端坐。
秋重云见状轻笑:“道长闭眼干什么?是不是看奴家生的太好看,让你心猿意马?”
谢知微充耳不闻,集中精力将神识慢慢探入屋内。
穆涸怀里抱着“狗”,身板挺得笔直,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初见父亲应有的拘谨与无措。他抬起眼,一双眸子在灯下熠熠生辉。背后屏风上是他侧脸投下的影子,线条流畅,像是一笔画成。
谢知微忍不住感慨一下,这阵子男主又长开了些。日后的高贵出尘,此刻已经初见端倪。
难怪那时候导演喜欢三百六十度拍何峥,这长相简直无死角。
屋里还有个比穆涸身量稍高一些的人,穿着一身锦衣。此人在烛光下,面如冠玉,气质雍容,脸上还有没有干涸的泪痕。
他和穆涸长得有五六分相似,只是鼻梁高挺,面部轮廓更为硬朗些。
谢知微在心里“啧”了一声,还挺帅,怪不得穆涸她娘愿意放下一切跟他爹跑。草蟒英雄太会抓取人的长相,既和穆涸长得像,又有鲜明个人气质。
穆涸爹看着手心里托着的玉牌,叹了口气:“谁料当年一别,今日竟阴阳两隔,徒留此物。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更对不起你。”
穆涸低声安慰:“父亲不必自责,娘未曾说过您一句怨言。”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无地自容……”穆涸爹声音带上了明显的颤抖,他将玉牌攥起来,闭了闭眼,“你母亲名为照水,我曾言若有我在,她便永世不涸。最后她却给你取名为涸,明显是……说好的死生契阔,说好的与子成说,生生成成了空话。想必她夜夜对着皓月感伤,却找不见我的踪影……”
谢知微满头黑线。
哪有当爹的跟儿子分享恋爱经历的?
看来穆涸她娘被宠成恋爱脑小公举,全是他爹的错!情话一套一套的,找错了对象啊喂!你儿子比你嘴还甜你就洗洗睡吧大兄弟!
不对,谢知微忽然想起来原著里似乎并没有这一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台词,就是很正常的认亲而已,然后拿一句“父子促膝长谈,直到天明。”来作结尾。
看来他只顾睡觉,来晚了一会儿,没赶上认子,倒赶上“促膝长谈”了。
男主也厉害,听他爹声泪俱下的肉麻了这么久,耳根子不软,牙也不酸的,很配合的随着红了眼圈。
既然没什么要紧的,那就不用太担心屋里,感(秋)情(重)线(云)现在更重要。
谢知微一面听屋里的动静,一面留意四周。忽然一阵淡淡的香风拂过,秋重云出现在他身侧,一落地就像没了骨头似的靠在他身旁的树枝上。
谢知微睁开眼,压低声音问:“姑娘有何贵干?”
秋重云也不回答,大喇喇的盯着他的脸看,直到谢知微心里发毛,她忽然往前挪了些许。
谢知微只好往后错了些许。
秋重云顿时笑起来,继续往前挪。
两个人的距离重新拉近,除了男主,秋重云是第二个近到能让谢知微看清睫毛的。
谢知微看了看身后,回头道:“姑娘,再往后就是屋檐了。”
秋重云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谢知微诚挚的道:“姑娘若想下去,贫道可以让道。”
“嗤”的一声,秋重云又笑起来,“道长好一个假正经。明明是来听徒弟墙根儿的,却总是偷瞟奴家。正道人士对我们喊打喊杀,可道长却和和气气,不是喜欢奴家又是什么?早些承认了吧。”
谢知微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姑娘误会了,贫道没有。”
我擦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女人!
……好吧,当年看文的时候还是挺欣赏她的。
毕竟给男主打辅助,带动了多少节奏啊。
评论区还有句话被刷了很久:推动剧情哪家强,魔宗圣女云姨娘。
就连这被带的七倒八歪的剧情,只要秋重云上线就往前猛赶,带节奏小能手不是盖的。
可今非昔比,现在只要沾上男主的边,无论东西还是人全是打怪爆的装备,都是男主的一个子儿都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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