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瞪了她一眼,不过还是吃了那块绿豆糕。
糕点酥而不散,甜而不腻,与杏仁茶搭配起来,堪比咖啡配蛋糕,浦隋玉自从吃过福临楼的糕点就一直念念不忘。
其实她第一次吃福临楼的糕点,并非是在这里,而是在北城,连舟送给她的,从那之后,就喜欢上了。
那时她不知福临楼在南城,还当这糕点很容易买到,有时向他打听,他过几天就送来了,连着杏仁茶一起。
现在她才知道,连舟的外公是秦盛文老爷子,这里算是他半个故乡了。
只是,他怎么从没对她提起?
浦隋玉走神时,一块接一块的吃,解语瞧她不声不响的吃了半桌的糕点,腮帮子鼓得跟仓鼠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饿了三天。
解语一脸羡慕的看她,喃喃道:“年轻就是好啊,怎么吃都无所谓……”
她要是能够跟浦隋玉一样,重生一次就好了。
解语今年已经二十九,距离三十就差临门一脚;浦隋玉本来二十五岁,正是女人走向衰老的拐点,而姜不渝才满二十,一朝重生就年轻了五岁,谁不想这样,可以想吃就吃,想爱就爱,不计成本。
解语想到了那个晚上,猛地闭了闭眼,晃了下脑袋,将那一晚的旖旎从脑中驱逐出去,又觉得羡慕浦隋玉这事儿不太道德。
隋玉正在想事情,见她摇头晃脑的,好像说了什么,问道:“你说什么?”
解语见她嘴角挂着粉屑,拎了张纸巾给她,嫌弃道:“我要是霍衍,看你这么个吃相,我也看不上。”
隋玉瞧了瞧面前七零八落的糕点盘子,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姿势优雅的擦了擦嘴,再喝了口茶水,一本正经的道:“因为你,我这星期都没好好吃饭,这是你欠我的。”
她没说假话。
打不通解语的电话,发消息也不回,她还以为她遇上什么事儿了,差点就打连舟的电话。
解语身子微微前倾,白软的手托着下巴瞧她,笑笑道:“我要是男人,知道一个小美女为我茶不思饭不想,应该会感动得要死。”
隋玉冷冷道:“姜不渝恋了他三年,他都没有一点反应,感动个鬼。”
她还把自己脱光了送上去献身,他看一眼就说她还未发育完全。
隋玉一想起那事儿,就觉得无比丢脸,好在她顶着的是姜不渝的这张脸。
解语瞧着隋玉那不解风情的样儿,笑着摇了摇头。“你自己不入戏,怎么让别人入戏?”
她拎起茶壶,发现里面空了,便叫来服务员续茶水。服务员建议她再尝尝芝麻豆子茶,解语点点头,那服务员立即换去了。
解语撇了撇嘴,把剩下的半杯杏仁茶喝空了,眼角微微发红。
解语吓了一跳:“你又要哭?”
隋玉满脸惆怅的看着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的。”
她的原身随时就会断气,而浦金悦不让别人去探视,她甚至怀疑,她根本就没有用最好的医疗去救她。
在这样的心情下,从哪里谈什么入戏?
解语知道她的意思,叹了一声,她道:“我知道你难。”她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唇,想说些什么,这时服务员正好送来新茶。
隋玉见她欲言又止,拎起茶壶给她倒水,说道:“你想说什么?”
解语犹豫了下,道:“以后……我不再去北城了。”
隋玉的手顿了下,抬眸看她,见解语脸色沉寂,心知她这次去北城应该是遇上了什么事儿。不然,她也不会过了一个星期才来找她。
她续上了新的芝麻豆子茶,将茶壶放好,轻轻一笑,道:“本来就是我找你帮忙,不用为难。”
话是这么说,她的心里还是一阵失落。连解语都无法帮她了,那她之后要怎么办?
解语歉然的望着她,隋玉再微微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情绪:“唔,这个茶好喝。”
解语想到了什么,道:“那个连舟……你跟他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何不试着告诉他,你在南城,你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
浦隋玉苦笑了下,道:“实不相瞒,我前不久还遇到过他。”
解语微微瞠大了眼,满脸惊愕,过了几秒钟才感慨了一声:“你们可真有缘。”
隋玉的手指轻轻的刮着杯子上的花纹,苦涩笑容渐深:“是啊……”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浦隋玉还在,却不再是浦隋玉……
“这么荒唐的事情,谁会相信?我自己都过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而且,如果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何必再让另一个人难受?”
那晚,隋玉看到连舟的落寞,就知道他还未从她车祸的事情中走出来,她不想再连累别人,带去困扰了。
解语抿了抿唇,微微蹙眉,忽然道:“隋玉,你很喜欢连舟?”
她之前猜测那位连舟跟浦隋玉是一对恋人,但没有正式求证过。
隋玉咬了下嘴唇,没承认,也没否认。
现在这情况,谈什么喜欢不喜欢?
她是姜不渝的身份,喜欢的人应该是霍衍;但她又是浦隋玉的灵魂,喜欢的是连舟。
感情变成了四不像,还怎么谈?
解语皱着眉,脑中有个大胆的提议,她道:“你的原身是你与连舟,还有姜不渝的连接点,那么何不这样……”
隋玉听着解语的提议,她的意思是,让她以姜不渝的身份,跟连舟做朋友,这样,就能通过连舟,掌握她原身体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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