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纱觉得自己绝对是属于独居动物的。虽然不讨厌与人接触,但是一旦涉及到“约定在一起”之类的事情就避之唯恐不及。于是,对于这位有着“因为被救了一命所以这条命就是你的”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擅自跟随自己的珍,塔纱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把她赶走。
天知道“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这种东西是哪辈子的事情了!
苦口婆心地劝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却被“救了我一命是事实”一句话完全否决;不惜自我败坏而把以前的斑斑劣迹全部抖搂出来以证明自己这个人不值得跟随,却被说成是“你很重视同伴”、“你这样做一定有理由”、“那是之前的事了,与我决定跟随你无关”之类的借口敷衍;甚至是放下尊严地耍赖撒娇蛮不讲理胡搅蛮缠,都会被对方用一种“你还是小孩子啊,真受不了”的姐姐般的目光来看待,抓狂之下的塔纱甚至都想直接拔剑动手把对方给劈死。
……不,真的已经拔过剑了,但是面对毫无任何防御甚至躲闪反应都没有,反而以那种充满无条件信任的坦荡荡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珍,就算是塔纱再生气也会在一瞬间无力地只能翻白眼。
为什么这么相信她呢?为什么会用这样直率的眼神看着她呢?这个名叫珍的人,完全是为了塔纱而量身定做的克星。
“就算你跟着我,当我觉醒了怎么办?我可不会跟你一样宁愿死也不愿意觉醒哦!比起死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觉醒的哦!”
“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肉麻的话却用异常正经的口吻说出来,仍旧避免不了让塔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可不会等到那时候才觉醒,一定在那种情况之前就觉醒了!……而且你也会觉醒哦!虽然现在还没有,但是总有一天你会面临不得不觉醒的局面的哦!”
“那么在觉醒前,我会跟随你。”
“……好吧好吧,那么约定吧,无论是我死亡还是觉醒,或者是你死亡还是觉醒,这样乱七八糟的跟随关系就解除哦!”终于终于还是妥协,塔纱在耗费了整整一周之后终于不得不放弃自己以前认为的可以摆脱她的天真想法。
认真的人真是可怕啊,非常可怕!
“那么在这之间呢?我可以跟着你了?”
“随便你啦!我不管了!”自暴自弃地低吼,塔纱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和一个女人订下这种类似于情人间生死相许的约定。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疯了!
塔纱果然不是一个适合做善事的人,偶尔的一次心软做了好事,就遭到了这样让人抓狂的报应,演变成这样令人痛苦的结果……
“真是感人呢……”十分应景却不合时宜地声音响起,塔纱和珍的第一反应就是被组织的人追上了。
同时拔剑,向着声音发出的树丛劈去,两把大剑硬生生地在某少年纤细的脖颈处停住。几缕发丝飘落,但是当事人却笑得甚是轻松愉悦。
见到不是组织里的人,珍紧绷的表情明显是松了口气,但是塔纱的脸色却阴沉下来。
为了躲避组织追踪,特意选择了这种连野兽都很少行走的路径,遇到人类的可能性更小的可怕,更不用说是无数人类中唯二算是有一段交集的人类。况且,这么长时间未见,当年的少年早就应该长大成人,但是自己眼前这张脸与几年前见过的稚气未脱的面孔没有任何两样。
“欧吕尔小姐!”少年扬起灿烂地微笑,向着塔纱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真的呢,好久不见了。”并未像珍一样将自己的大剑收起,塔纱仍旧将自己的大剑架在少年的脖颈上,对他扬起更加灿烂地笑容回应,“雅克你还真是驻颜有方呢,都快赶上妖魔了。”
“欧吕尔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才不是妖魔那种低等的生物。”抬起手抵住大剑的剑刃想要它把推离一点,没想到铁下心的塔纱手腕用力,架在他脖子上的大剑根本纹丝不动。
锋利的剑刃立即割开了柔软的皮肤,鲜红色的血液沿着剑刃流下,滑行一段时间后滴入土地。
“欧吕尔,怎么了?”面对两人灿烂到让人恶寒的微笑,再加上鲜红血液渲染,让整个本应气氛温馨的故友相见显得险恶到极点。
“嘛,我也一头雾水呢,这个问题也要眼前这位解释一下吧?……你到底是谁……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更正了一下自己的问题使之显得更加符合实际,塔纱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表情丝毫未必的少年。
“欧吕尔小姐这样说就太失礼了,我可是雅克啊,跟欧吕尔小姐关系很好的那个人类啊!”
“……你这种家伙真的是人类吗?”连吐槽都没有什么力气,虽然不论是外表还是流出的血液都与人类无二,但是塔纱死也不相信这个家伙是人类,“呐,你说是不是,迪妮莎姐姐?经过那么长时间连那个小小的克蕾雅也长成大姑娘了吧?如果这个家伙这些年都保持少年的样子没有丝毫成长,简直是费尽心力也想要延长青春的女性们的公敌啊!”
“我虽然对于你后面的话没有任何感想,但是对于之前的话充分的认同。”拨开树丛,许久未见但依然如故的微笑面容出现在眼前,“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人类,我曾经见过他被妖魔杀掉吃下内脏,但是在妖魔离开一个小时后却又活生生地没有半点损伤一样出现在我眼前,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得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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