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冷笑着说道:“咱们不必搞这种幼稚的把戏吧。有话直说不好吗?”
仇流的表情严肃起来,终于不再做犹豫不决的姿态,转而说道:“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觉得这里发生的事与自己的生活无关,就算死了几个人还都是无关紧要的样子。是的,我知道你们说的是对的,可说来说去全都是空话,要去找秘密,要去想办法,要讨论,要分析。可这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说到底,根本就没有理由必须让我们知道什么。策划者有目的,谁能说他的目的不是困住我们这件事本身呢?或许那家伙根本不就需要做什么,不需要我们活着,也不需要死掉。为什么你们还能若无其事地说要寻找策划者的用意?我们除了在这牢笼里坚强地等死,顺带做一些无谓的祈求,根本就没有其他事可以做,为什么你们就不愿意承认这种可能性呢?”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点被弄晕了,搞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或许是我平缓地语气激怒了他,仇流大声对我咆哮道:“我不想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做,为什么不直接弄死我?还要让我受这种罪。”
说着,他抄起手边衣柜里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红酒,拽出木塞直接举着酒瓶喝了一大口,红艳的酒汁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染红了他的衣领。
“好了,我们去隔壁喝酒吧。你想知道什么,明天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说完,仇流抱着酒瓶转身打开了房门,出门前还不忘对我说道:“把桌上的食物都拿着吧,空腹喝酒很快就会醉,那就没意思了。”
搞什么啊这家伙,前一刻还是一副阴谋得逞的嘴脸,下一刻就开始大吐苦水开始抱怨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仇流?我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的确也是一种可能性。我们什么确定性的信息都没有,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无法轻易否定。已经出了四条人命了,这样下去,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第五个、第六个人突然死掉。
虽说我自认为自己并不畏惧死亡,打从经历了母亲的离世,死亡这件事在内心中就不再是彻底的未知了,悲伤的同时,也减少了恐惧。可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哪怕不能寿终正寝,好歹也让我死得更有价值才好啊。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呢,好不容易得到了可以迈出重要一步的机会,就这么死掉实在是不甘心。
这样想来,仇流说不定也有与我相似的想法。
趁着仇流已经离开了房间,我在衣柜和抽屉之类的地方随意翻了翻,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倒是这家伙可能是不喜欢照镜子,房间里的大穿衣镜被他挪到了面对着床脚墙壁的位置,镜面完全朝向了墙体。他这的是一面菱形的镜子,我看不到正面,想来应该是菱形的边框中间立着一大块镜子吧,不知道边框是否还有其他的装饰。
喝酒喝酒。我随意拿着桌子上的一堆食物离开了仇流的房间,三步并两步地追了过去。现在就先不要想其他的了,既然要喝酒那就放松下来吧。
酒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是人类减缓压力积累的重要道具,虽然这东西并不能消除压力,却能缓解那种难以为继的感觉。几杯酒之后,被麻痹了的神经就会将一种名叫“自由”的幻觉交给大脑,让身体随之洋溢。
再次来到韩璎的房间,她已经在等候了。我们三个人直接席地而坐,仇流刚刚打开酒塞,韩璎就迫不及待地倒出满满一杯来一饮而尽,脸上随即映出一丝红润。
我也跟着倒了一杯,轻尝了一口。这酒窖里的藏酒算不上有多特别,就只是一般的酒水而已。和咖啡一样,都是那种不好不坏的程度。
韩璎也不说话,喝完一满杯之后马上就夺过酒瓶给自己重新倒满。还要一饮而尽的时候被仇流出手拦了下来。
“喂喂喂,这酒虽然不太好,但也不能这样喝吧。要是你很快就醉倒了,我们两个不就白过来陪你了嘛。”仇流的语气回到了平时那种状态,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韩璎瞟了他一眼,说道:“放心吧,我还是有些酒量的。”
说完,她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韩璎的房间在布局上也我见过的其他房间都不同。她的房间里衣柜是放在床头的一侧,双人床的位置在房间的中央而不是靠里的位置。床脚正对着桌子,穿衣镜放在了桌子与门口之间,而桌子另一侧是通向盥洗间的。虽然其中的设施是相同的,但是摆放的位置完全不同。
而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她房间里的穿衣镜。她的穿衣镜是与平英娜房间里那个天使抱着镜面的样式差不多,但抱着镜面的是一只长着尖角、整体呈暗红色的女性恶魔形象,不过看上去并不骇人,相反那张精致的面容搭配上形似蝙蝠的翅膀、三角形的尾端以及头上那只略显可爱的角,竟然比之前见到的天使更具美感。
与穿衣镜搭配的是房间中的器物以及墙体的配色都偏向于暗红色,衣柜上带有相互交错的暗红色条纹,我们坐在地上时,垫在身下的地毯也是同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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