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儿想踏下心来,先在学校磨练好演技,所以他总会抽空去看马嘉祺。
丁程鑫每次见到他都会说,你瘦了。
马嘉祺只是笑笑,眼神里却总有某种坚定的东西——那是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不能断。
丁程鑫总觉得,小马哥变了,但是笑起来还是那个马嘉祺。后来他自己琢磨了才明白,是一份男人的担当,是属于成年人的成熟和稳重。
明明还是这个眼前的少年,他静静站在那里,用内心的柔软包裹所有的冰冷和锋利。多少场山呼海啸,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这就是马嘉祺啊。
少年老成,永远对这个世界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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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芸一直在等,等到高考结束这天,她提前对社团活动告了假。去超市买鱼买虾,买他最爱吃的茄子。
回到出租屋还很早,正是学期末,她在小木凳子上坐的笔直,敲敲打打,写着学术报告。
时芸,就读于首都师范大学文学系,大一。
她从小热爱文字,兜兜转转,抛开一系列不切实际的幻想后,选择了做一名老师。
因为她首师大学生的头衔,当初在兼职做家教时,就没碰过什么钉子。
盯着电脑屏幕上保存的圈圈转啊转,直到显示保存成功,她才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往厨房走。
把所有的蔬菜肉类清洗干净,又把虾线全部剔除……她懵懵的撑着洗手台,流水哗啦啦作响。
电话铃声响起,是给他设置的专属铃声。
时芸忙用围裙擦干手,从围裙兜里掏出手机。
电话已经接通,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弯腰去捡地上的蒜皮和蒜瓣,出于惯性,起身时“咣啷”一声,小刀直直的砸了下来。
血一直流,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芸芸?”
“芸芸?!”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马嘉祺坐在公司给的私人车里,狠狠抓住司机的椅背。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师傅,麻烦您,用最快的速度去月湾小区。”
电话仍然通着,时芸回过神,血流了几滴在地上,她动了动手指,麻木的疼痛。
她绷着最后一根神经,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我没事。”
从柜子里翻出来几个创可贴,随意地贴在伤口上,又用厨房用纸把地上的血清理干净,若无其事的开火炖汤。
“你要注意安全,我没事。”
她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触碰了哪根泪腺上的神经,泪淌下来。
她拼命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另一只手拿着汤勺,轻轻搅动。
仿佛受委屈后教科书般的自我调节能力已经被训练成一种思维系统。
“别怕啊,我马上就回来了。”
泪水湿透前襟,它们不断从眼眶中溢出,断了线。
“马嘉祺……”
“你快回来啊——”
最后一句无力的呼唤,她自己都没胆量让他听见,于是把它噎进了低低的抽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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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翻腾着,倒映出她的眼底一片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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